祝莛是路隨的師妹,如果她也在,那說明劍峰沒什么要大家一起理的事。
無論幽琯是不是路隨不現的理由,他還是在這樣的日里約了。
“嗚呼,好樣的,這才是我的葵寶。今天就該這樣喝。來來來,再給你一壺,還是你要這一桶呢……”
即使一時沒有回應,她會安自己這也是歷練,能因為喜他而有所成長也不錯了。
淚悄悄落,隱沒發間。
碎片雖然沒能扎穿修士的肉,一瞬間的刺痛卻讓金葵清醒又氣了。
那他到底……
年少慕艾。
既然說了會來,無論是當面拒絕還是答應,都好過如今這樣音訊全無。
金葵握著酒杯的手收緊,薄薄的青玉酒杯轟然碎裂。
所以這就是路隨沒來的原因嗎?
金葵不信他并不知千燈日單獨邀約的義。
計容書在一旁半瞇著,悠悠地著安魂香,一縷縷帶著草木甜香的煙霧散逸開來。
辛蓽自我眠,順手從桌緣摸了壺酒,躺著悄悄喝,再次醺醺醉。
她縮縮脖,聲音越來越小,索慢慢地躺回去裝死了。
幽琯,名如其人,如冥界幽曇一樣神秘清冷但實力勁的人,和路隨都是西界的人,也是同一年在九霄盛會揚名的。
辛蓽雖然醉了,但她還是能受到金葵的目光越來越凌厲,夾雜著的怒火似乎能燒穿她。
遠,尖的蕭允看到原本扭小喝酒的金葵忽然豪邁地喝完了一整壺,砰地放手中巨大的酒桶,撫掌大笑。
金葵自問是一個主動,但努力不給他造成困擾的追隨者,捧著一顆赤誠的心追隨在他后。
常年跟在路隨邊的金葵,卻沒見過兩人實際相的樣。
葵看不見我,聽不到我說的話…但我沒說錯嘛……
“哈,我知!”同宗藥峰的大師辛蓽忽然一個鯉魚打,從地毯上半坐了起來,舉手聲音洪亮地搶答。
因此不少人傳言他們是一對的。
金葵忽然有些恨路隨。
心臟像被一只手緊握般酸脹得生疼。
把她當成什么了……
金葵當即轉,神探究地看著她。
畢竟兩人都有著的貌,相似的神秘清貴的氣質,以及不相上的修為,還自一樣的界域。實在是有緣又有份。
金葵也來者不拒,任由目光欣的蕭允給她添了一壺又一壺酒。
但當赤的事實攤開在面前的時候,金葵發現自己并不能到那么灑脫。
金葵索扔開手中的碎片,抄起桌案上的酒壺,仰對著壺嘴咕嚕咕嚕地喝了一整壺明日憂。
在這片溫柔寧靜的意識海里,好像再無追逐失敗的心碎、承認自己并不能得到心上人青睞的挫敗……
也恨自己給了他這樣對待自己的權利。
金葵覺得自己的意識,在酒意和煙霧的輕柔包裹,舒適地泡了一汪陽曬過似的海里……
“今天蓬萊宗的圣女幽琯過來了,我看到她去了劍峰。她和路隨一向關系很好的嘛……”
明日憂啊明日憂,今日的愁明日再來憂,今朝且一醉方休。
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即使被約,苦等大半宿,明天也會繼續笑著若無其事地去找他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