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晝剛上初中就開始收書了,懵懵懂懂的意識到自己的受迎程度,有些不知所措,也有尷尬,邊有還算朋友的人慫恿他接受也不要緊,畢竟那女生很可啊。
但可這個詞,只讓他立刻在腦海里浮現你的臉,他意識地說:“我妹也很可。”
“那不一樣。”朋友笑著擺擺手;“妹妹是妹妹,再可也不是女朋友,不能親小嘴,抱著貼貼,不然就變態了。”
好像就是那時候忽然意識到了,兄妹之間存在的無形的界限,明明是最親最的一家人,卻依舊存在著的、那條界限。
他斟酌言辭的拒絕了遞書的姑娘,用只想專心好好讀書理由,怕人不信,在課堂上刻苦的模樣,抄板書到經常被朋友借去復習材料。
某天放學和你回家路上,你像是不經意提到班上有個男生跟你不對付:“超煩人的,莫名其妙踢我的凳,你回他就裝無事發生,也沒見他打球多好,整天在位置上坐著投空籃,動作又大,好幾次把手甩在我肩上,說他他就耍賴反咬我一小心斤斤計較……“
你臉上是不耐煩的神,底里明晃晃的不興,可是夏以晝還是覺得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自己的心上,哪怕他也想安自己或許那個男生真的就只是喜惡作劇。
可這種自我安反而讓他到更加無解的恐慌,他本不該有這些紛雜的思緒,他該的是告訴你‘如果他惹你不興你就告訴老師換位置’,或者調侃你‘可能是在引起你的注意哦’,因為作為哥哥,他要么建議你如何應對,要么就開開玩笑。
但實際上他所受到的只有‘你察覺到了男生到底想從你這里獲得什么了嗎?你是不是也有些沾沾自喜男生的試探?那個男生會讓你在意嗎?’。
前往既定的路上,卻終于被沿途的風景迷了,遲疑著不想繼續走去,他想摘枝的繁花佩在上,可他又清楚的明白,玫瑰不是為他而開,也不會為他盛開。
可是憑什么呢,灌溉玫瑰的是他,小心呵護玫瑰生枝丫的是他,日夜陪伴玫瑰期待著她長大的也是他,為什么反而不能擁有玫瑰的人也是他?
在你和夏以晝吐槽了后桌的男生后沒幾天,男生和一個女生換了位置,班主任提的,不僅僅是男生一個人換位置,班主任據合理安排很多人都被換了,放學后你喜滋滋的跟哥哥說起這件事:“以后再也不會有人在上課時候亂踢我凳了,開心!”
夏以晝確定你是真的開心,沒有半因為男生換走了的悵然若失他懸著的心才放來,也沒有可以告訴你,這里邊或許有他的影。
他也沒太多,挑著你班主任和他班主任都在辦公室的時候,去跟他的班主任提想換位置,說的很冠冕堂皇,也算有些理。
無非是自己又了,自己后的同學看黑板艱難的,或許影響到了他們的學習,讓班主任給他往后調:“覺最近個躥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