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程盯著柳南，神凌厲，仿佛早已看穿他的企圖，卻并不想他太難堪，對著肖棠，“再耐心等一，他們說不定就在等我們松懈，而且，他們估計沒法定位我，但卻很容易定位你。”

        “放心，我應該不會再來了。”江連告訴他，研究所聯系不上他，但已經決定開除他，并徹底更換領導層，新的領導層全是投資人們的親信，而以商業研發為目標的三期實驗，即將開始。

        ――――――――

        ――――――――

        不過，以江連這么多年對梁炎生的了解，直接對峙，就算把證據甩他臉上，他也只會拼命抵賴，得想想更刺激他的方法。

        “大家都很激動呢，勁更足了，畢竟投資人掌研究所，大家手里再不會緊巴巴的了，我也升職加薪了呢，爸，你也為我興吧？”

        黑暗的角落，傳來“咯，咯”的怪聲，像是銹跡斑斑的老舊機械，在徹底壞掉前，回光返照似的運轉聲。江連辨認了許久，才發現那是梁炎生咬牙切齒的聲響，難聽，卻讓江連十分愉悅。

        “我忘了告訴你了，梁一程回來了，”江連狡黠地笑了，“我們在一起了呢，你會祝福我們的吧？”

        “你別擔心，雖然你現在沒了收，又沒有親生孩照顧你，將來有需要，還是可以聯系我的，我可不是知恩不報的人，對了，”

        六年前，梁炎生墜海而亡，尸始終未被找到，六年前，假江世明現在他面前，領養了他，開始了接近觀察梁一程，刺激她智的計劃。這個假江世明到底是誰，實在太容易猜了。

        江連算了算，照證明上顯示的時間，江世明當年帶江連赴，后又不告而別，再之后沒多久，就死了，看來他也并不是故意拋棄江連。

        她又轉向柳南，“還要麻煩你幾天。”

        “咦？”江連忽的想起了什么，臉上一陣發，“梁炎生領養我的話，那，不就成了真的？”江連第一次信了命中注定，幸福地笑了。

        梁炎生猛地從角落躥來，飛快爬向江連，像是要和他拼命。

        江世明在國的死亡證明和訃告，原本都公開發布在網上，卻早已被刪除，似乎是相當厲害的黑客所為，江連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數據。訃告上有江世明的照片，五官和現在活著的那個有八分相似，可照片上的他，有些大小，帶著略顯的笑，看面相，是個活潑有趣的人。

        梁炎生到底怎么把自己搞成江世明的模樣的，江連很好奇，整容？了張假？不怎樣，能為了偽裝這么大功夫，受這么多罪，江連還是有些佩服他，也終于理解了，為什么不發生什么，他的臉上總沒有表。

        “別開窗！”梁炎生的房間仍舊是一片漆黑。江連只得打開桌上的小臺燈，才能勉看清他。梁炎生蜷縮在角落，懷里緊緊抱著一個放著梁一程母親照片的相框。“你又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