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瘋狂的想法現在江連腦海,不可能的,他告訴自己,卻無法抑制心的恐懼和興奮。
怎么回事,梁一程智的指令不是學習文學藝術么,這才幾天沒見,她怎么會受傷,還傷成這樣,被人欺負了么,是另兩個實驗么?
蘭笑驚呆了,梁一程的胳膊和上,布滿深深淺淺的傷,沒有包扎,連基本的清潔理都沒有,就像是本沒有人注意到。
智沒有自主意識,也沒有,更沒有形態,那都是梁一程的幻想,是在極端痛苦中,分裂一個人格陪伴護自己。
“她說她喜我,她說她會永遠陪著我的,哥哥,我有怕,我好想她能永遠喜我,我該怎么……”
江連翻過相框,是那個女人,江世明家里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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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他瘋了,徹底瘋了,蘭笑絕望地想,會不會某天,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真的會傷害梁一程。
靜來,連的疼痛都能減緩,甚至還生些許愉悅,就好像是梁一程的小手,抓撓著他傷的結痂。
“我的智跟我說話啦,她跟我長得一樣,也不是,嗯,她比我漂亮好多,她好厲害,她一直安我呢,還替我想辦法,”梁一程睫顫動著,像晨光里,蒲公英的絨花。
她害羞了,蘭笑從沒見過她害羞的樣,她臉紅了,珠轉得好快,她的手,撓撓睛,撓撓嘴巴,停不來,
“我不像她”,梁一程曾說,江連卻覺得,梁一程繼承了母親的眉,或許只是因為她英氣的氣質,讓她看起來不像母親罷了。
可年幼的蘭笑,說不那么有理的話,而現在的柳南,說不。
他的所有經歷、受,都是站在梁炎生的角度。
“我沒事,我不疼?!绷阂怀套⒁獾教m笑臉上的震驚和憤怒,笑著安,“我有個秘密,你別告訴別人?!?/p>
為什么江世明家里擺滿了梁一程母親的照片?若是個三角戀故事,也太過爛俗了。江連猛然記起,江世明幾次提到梁炎生時,生疏地人稱轉換,還有提及蘭賀云和兩個投資人,莫名瞧不起的氣,就好像,
“哥哥,我要告訴你一件事?!绷阂怀躺裆衩孛?,左右觀察了一會,快速跑到他邊,蜷起,依偎著他。
沒事,像肖棠這樣的,很快就能理掉。
梁一程的母親?記得她曾經說過,母親在她生不久就病逝了,“聽說她是個很溫柔的人,還是個才女”,梁一程當時那樣說,她說她對母親沒有印象,所有一切都是父親告訴她的。
江連站在梁一程的臥室門,里面,就是世間最神圣最誘惑的地方,他從未在梁一程不在的時候來過,可現在,有件事他必須確認。
四面灰黃的磚墻,讓人憋悶的空氣,深呼的話,會聞到淡淡的霉味,總讓柳南想起在研究所的時光,他和梁一程相依為命,還有別的實驗,時不時就會打擾到他們。
一個相框倒扣在書桌上,也不知是因為之前江連發怒摔電腦的震動,還是從來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