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棠臉慘白，大顆大顆的汗珠不停落，用盡全力才勉擠句，“放開我，你自己走……”

        慢，再慢，肖棠想，故意時不時停腳步，或者踉蹌兩，裝作支撐不住，愈發靠緊了她的。

        “好麻煩啊。”梁一程自言自語，她正想分辨剩的人所在位置，卻忽然到腳的人一動，雙臂旋轉三百六十度，齊齊斷裂，反向抓住了她的腳踝。

        黑衣人再次舉槍瞄準，卻忽見梁一程原來躺的地方，只剩肖棠一人，他剛想尋找梁一程的蹤跡，梁一程卻已現在他的后，快準狠地一刀，黑衣人應聲倒地。

        這個纏人的瘋，她煩躁地想，自作主張替她擋彈，搞什么英雄救，這決不能把他丟在這里，萬一他真死了，就算只是重傷，梁一程說不定會疚自責，搞不好一輩都要忘不了他。

        好不容易就要走了爛尾樓，梁一程卻突然停住了，本能地往后退了幾步。肖棠覺到她比之前更加緊繃了，她又回到了迎敵的狀態。

        她好急，她在擔心他啊，肖棠笑了，靠在她的肩上，哪怕因為差，這樣彎著腰難受得很。隨著顛簸的腳步，他悄悄蹭著她的脖頸，裝作大氣，貪婪地嗅著她的味，好香，就算混著血腥味，還是好香。

        “你，中彈了？”

        她剛想閃避，砰的一聲槍響，她被一人一把抱住，那人將她從黑衣人的手里拽了來，在地上了幾圈，又將她護在。

        肖棠勉坐起來，捂住腹，鮮血從指中不斷滲，梁一程迅速撕黑衣人的衣服，纏緊肖棠的傷，將他的胳膊搭在肩上，架起他，問，“走得動么？”

        梁一程定睛一看，肖棠正在她上，他眉緊鎖，咬著牙，似在極力忍耐，梁一程只覺手上有什么濕黏的東西，抬手一看，全是血。

        她行拖著肖棠，艱難地往樓外走，他的血沾濕了她的衣服，腳步越來越慢，似是要失去知覺。“別睡！醒醒！持住！”她一遍遍喊。

        另一個黑衣人現在肖棠后，槍對準了他們，梁一程疾手快，將匕首擲向那人，刀戳中他的腹，他一個踉蹌，彈“砰”打在地上，離梁一程的只偏了幾厘米。

        這人不是死了么，梁一程大驚，難還有別人正在控制他手臂上的智能機。在智能機的縱，那雙鉗住她的手力極大，手指嵌她的肉里，梁一程一時竟無法腳來，余光掃到不遠，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易預判他的動作，可黑衣人上裝的智能機，讓他的招式無比詭異，完全不符合常人格斗動作的邏輯，有時讓梁一程都難以招架。難有人故意創造了這些東西，想要壓制諾娜計劃的智？

        “你快走……”肖棠氣噓噓。

        黑衣人很明顯早就知梁一程受了傷，招時總是向著她的左臂去，即使梁一程盡量躲避，還是免不了刮碰了好幾次，此刻，左臂又隱隱作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