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程輕輕了手,“別擔心,我可以保護自己,我也不想你危險,你已經為我了太多了。”
肖全離開后,肖棠獨自在黑暗中坐了許久。從記事起,他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每分每秒都在被審視,被分析,連他的肌肉、骨骼、血、心臟,都像是被解剖開來,攤在眾人前。自由是什么呢?他從來沒想過。
“一程,去我那兒住吧,我會用生命保護你的,我準備了很多很多,我能保證……”
“爸爸向你保證,發誓,爸爸絕對不會傷害梁一程的,我就是要把她帶給研究所的人看看,你不知那些人有多倔,他們被騙了還一直傻乎乎地信主任呢,只有見到梁一程這個人證,研究所的人才會相信主任一直在騙他們。”
自由啊,好誘人。
現在就要開始練習,她等不及了。
“怎么了,一程,想什么呢?”柳南握緊她的手,想行將她的思緒拉回他的上。依靠他吧,向他示弱,說需要他,柳南心里一遍遍祈禱著,只要她開,暗示也行,他會保護她,什么都會為她。
可肖全提到了那個詞,那是個自帶法的詞,它被肖全說的一瞬間,肖棠的世界就變了,窗外的月、霓虹、車燈、風,都不再是他熟悉的模樣,他突然想要什么,只是想要,光是這個想法,就讓他興奮不已。
(章仙)
“智,我知你在。”梁一程在腦海中呼喚里的人,“幫幫我,我必須學會用武戰斗,用最短的時間。”
一瞬間,她的瞳孔驟然放大,緊閉的窗“砰”的一聲打開,無數信息塊如同發光的彈,握法、招式、戰術,飛速她的大腦。肌肉緊繃起來,似乎還在一一動,手里明明肉什么都看不見,卻像不自覺握緊了什么,手心傳來的,實實在在,那是冰冷的刀柄,
研究所的人要抓捕她的話,肯定都是真刀真槍吧,梁一程想,她過去的練習都是赤手空拳,即使她任務時總帶著綁匕首,那也只是以防萬一,或是用來切割東西。她記憶中,從沒有用匕首或是其它武的實戰經驗。
光始終盯著茶幾上的一把果刀,像是盯著什么新奇有趣的玩,無比專注。
“你受傷了,你不用那些事,爸爸都安排好人了,你只要躲好,替爸爸監督那些人,只要他們把梁一程帶走就行,如果梁一程反抗太激烈,你能幫就幫幫他們,盡力就行,別把自己的傷得更重了。”
更何況,為了確保抓捕成功,他們一定會利用她受傷的狀況,而她極有可能要同時面對好幾個有武有經驗的人,甚至是好幾個實驗。
“肖棠啊,你是我兒,看你這么多年這么苦,我也心疼啊,我舍不得再讓你試驗了,完成這最后一個任務,我就會送你國,你想去哪里都行,告訴爸爸,我會給你準備一筆錢,夠你讀完研,再放松個兩三年,之后就靠你自己了。”
“爸爸很你,所以完這個任務,我就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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