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警報響了兩秒就停止了,短到楊工以為產(chǎn)生了錯覺,可是再短也是紅警報,研究所主要的研究人員和醫(yī)生都接到了消息。
“你這個瘋!”她猛地將肖棠抵在圍欄上,鉗住他的雙手,“別瞎鬧了,我說多少次了,我不認識宋合,你沒腦的么,就不能想一想,是不是誰故意設的套。”
可現(xiàn)在,紅警報只響了兩秒,這說明什么呢?或許是系統(tǒng)bug,又或許是一切可控?還是肖棠早已陷危機?
梁一程沒應,甚至連短暫的注意力也沒給他,她覺到了什么,瞬間直起,目不轉睛盯著遠的某個,細細辨認了許久,像是那里有更誘人的獵,而肖棠再不值得她浪費時間。
她是無所謂,可梁一程并不想他那樣,更何況,肖棠死在這里,梁一程難逃系,肯定會被卷更大的麻煩。
“肖棠在哪?”陳佳的嘶吼再次從電話那傳來,“你告訴我,所有責任所有后果,我來負,你就說是我你的!你不告訴我,如果肖棠事,你連甩鍋的機會都沒有!”
肖棠驚呆了,隨即后脖上挨了一劈,前一黑,再沒了知覺。
梁一程看向他,或許是因為鄙夷的神,讓她的眉挑,睛比平時更為狹長,嘴角更翹一些,她像梁一程,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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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你看著我!”肖棠吼,只有他知,那已近乎乞求。
“真……”梁一程差就要控制不住想毀掉他的望,卻也明白再這么去,就算她不手,肖棠不斷提升智上限,只會導致智暴走,到時候,輕則四肢盡斷,重則就要失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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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棠起,他的表是萬念俱灰的平靜,青筋像無數(shù)毒蛇,蜿蜒纏繞在他的手臂、,爬上他的脖頸,智全開讓他溫度急速上升,肩的黑紋似是燒紅了的鐵鏈,梁一程仿佛能看清他的血,在鏈條動著。
“為什么不殺我?”
“變態(tài)。”
“為什么放過我?我不是你計劃的一分嗎?我不被殺掉?我連宋合都不如么!”他終于一氣說了憋在心里的話。
據(jù)研究所章程,紅警報持續(xù)十秒,當值的工程師得決定是否行關閉智,這個決定相當危險,因為工程師無法得知實驗正在經(jīng)歷著什么,如果實驗正在困境中,例如與人搏斗,行關閉智無疑是讓實驗雪上加霜,可如果實驗正經(jīng)歷智暴走,關閉智卻說不定可以救他一命。
肖棠等了很久,一波攻擊始終沒來,梁一程研究完他上的紋,又開始調整吊著胳膊的臨時綁帶。
梁一程一臉不耐煩,“走了。”她放開踩著肖棠的腳,準備離開,卻怔住了。
肖棠還想掙扎,她湊近他耳邊,低聲說,“你都覺不到的么?這里除了我們,還有一個人,里有智。”
“該怎么辦?”另一個工程師問楊工,可楊工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