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程等了一會,那聲音說完氣話便消失了,她看向柳南,“對不起,你說什么了么?我有疼。”
腦海里,梁一程看著他,神柔和像穿過薄紗的月光,她溫聲問他是不是噩夢了,指尖輕輕玩他的發(fā),不她過什么,一定都是有理由的,因為她是柔的,只要向她示弱,她一定會不忍心的。
梁一程看見了他,蹲在他面前,掏顆糖遞給他,“你沒看到我,對吧?”
或許,只是或許,她什么都記得,一期,研究所,江世明,他,這就是她的游戲,她有自己喜的玩法,而宋合,就算沒有恩怨,也可以殺著好玩。一寒意從江連心底蔓延到全。
那聲音比她原本的更低沉些,像她冒時的聲音,它似乎很喜冷嘲諷,語氣慵懶帶著不屑。回想起來,那聲音總在她激動時現(xiàn),隨著聲音一同現(xiàn)的,還有一詭異的力量,驟然將她拉之前沉浸的緒,讓她重新回到冷漠的狀態(tài)。
梁一程今天拆線,應(yīng)該會回家住,他本想著終于又可以見到她了,要給她好多好吃的,興得很,可現(xiàn)在,竟然有些害怕起來。
“沒什么重要的。回家以后也要好好休息,藥要持吃,”柳南摸摸她的,“藥很有用吧,沒聽到奇奇怪怪的了吧?“
“明知你在家,還要和他媽說那些話,就是說給你聽的吧……他以為利用你的同心,就可以把你留在邊么,真是一招不行,就來另一招啊,陰險的男人。”
殺了宋合的真的是她么?可宋合上的是另一所大學(xué),她應(yīng)該和宋合沒有任何交集,為什么要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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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梁一程,你好厲害啊,你向著外人呢。”
后來她嫌吃了藥昏,便瞞著柳南每天扔掉,再沒吃過,那個聲音也再沒現(xiàn),她以為她徹底好了,可現(xiàn)在,怎么又聽見了。
“嘶。”一陣鉆心的疼,江連才發(fā)現(xiàn)他走神了許久,切菜竟切傷了手。
“別說了。”梁一程在大腦里嘗試和自己對話。
就好像那個聲音的主人,不滿梁一程對其他人的有反應(yīng)。
聲音停了,世界恢復(fù)了安靜,柳南見她陷沉思,也不知她是怎么了,只能一遍遍歉。梁一程剛想解釋她短暫的走神,卻突然聽見,
梁一程仔細分辨,卻依然分不清那聲音是在腦里還是在耳邊。明明是她自己的聲音,可氣和用詞卻和她的習(xí)慣截然不同,就像另一個人在與她對話。是她自言自語么,梁一程想,很快就發(fā)現(xiàn)不是,因為她明明正在思考,可那聲音卻依然說個不停,說得都不是她想的。
“……?”小小的江連蜷縮成一團,隨即雙手捂住了嘴。
她從大火中緩緩走,白T恤上濺著血漬,亂七八糟,像是誰惡作劇的涂鴉。她抹了把臉,才意識到雙手全是血,只是把臉得更臟,“哈……”她笑了,伸,了嘴角的血。
可江連無法忘記,
梁一程怔住了,柳南怎么知吃藥就會聽不到的?她怎么不記得跟柳南說過。她僵住了,連本能的躲避都忘了,任柳南的手指,她鬢邊的發(fā),手掌撫摸著她的臉頰,他的手,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