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呢,你永遠都不會打擾我的。”郁菲拍拍她的肩,想到肖棠,不禁嘆了氣,“最近有個不懂事的客,讓他別什么他就,惹了好多麻煩,哎。”
“?”
郁菲雖然早知梁一程受傷的事,可見到她吊著胳膊,還是嚇了一,一時間竟手足無措。
“梁老師?”
“我能聽見一個聲音,就在我耳邊……”
不能這么想,江連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得理解她,尊重她,理解,尊重……他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像是念著什么緊箍咒,卻控制不住瞟向她打著石膏的左臂,綁帶層層疊疊,捆得嚴絲合,很漂亮,是藝術品。
“睡著了,噓,你快。”江連說,猶豫了會,還是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故意碰到她的膚,卻像是被她挑逗了般,指尖酥酥麻麻。
可今天的郁菲,烏青,滿臉疲憊。
陽光灑在梁一程上,的,她總想捋捋最近發生的事,想想跟蹤肖棠直到受傷的細節,明明事還沒過去多久,記憶卻又變得朦朦朧朧,使勁回想的話,會很疼。
若是右臂也捆上呢,還有她纖細的腳踝呢,一定會更漂亮。
見她狀態好轉,郁菲也開心起來,“好久沒見你了,在忙什么?發生了什么?跟我說說?”
郁菲很會閑談,她從不給梁一程壓力,還能讓她立刻平靜來,梁一程便一直遵守著這個約定,不知不覺已經好幾年。
“抱歉,你這么忙還來打擾你。”
郁菲辦公室的窗,正對著一片樹叢,光正好,鳥兒嘰嘰喳喳,梁一程被引了,望向窗外,帶著淺淺的笑。郁菲一愣,認識她這么久,她一直都是壓抑的,就像是里有一個怪,而她要使盡全力才能封印它,再沒有多余的力受周圍的人事。
兩人喚她。
郁菲卻不寒而栗。
如今,他們三個又同在這所大學工作,郁菲是神科教授,也是醫生。自從梁一程父親去世后,郁菲見她受了很大的刺激,便與她約定,不多忙,一個月至少得見一面聊聊天,即使不是正式的心理治療。
她說得云淡風輕,臉上竟還帶著祥和的笑意,仿佛她說的都是好事,又或者那些跟她沒有絲毫關系。
回到家,梁一程坐在沙發上,江連拿了毯給她蓋好,“你先歇會,午飯很快就好。”便去廚房忙了。
可此刻,明明受了傷,她卻像是放松了許多。
怎么和郁菲認識的,梁一程也忘了,柳南告訴她,他們三個因為都是大學家屬弟,從小就玩在一起,郁菲比他們大了將近十歲,是可靠的大,總是照顧她和柳南。
“別吵架。”她說,可許是止疼藥的緣故,困得要命,再也顧不得他們了,只想閉上瞇一會。
“就不,噓。”肖棠坐在地上,挪了挪,靠梁一程近了,又近了,直到挨著她的,偷偷笑了。
“發生了什么?”梁一程似乎在努力回想,“最近失憶更嚴重了,有些剛發生的事,都記不起來了,要是自己努力去回憶的話,痛的,有時……”
沒一會,肖棠來了,也不曉得他是怎么知的梁一程的住址,和江連兩人鬧哄哄,似乎在為了誰照顧她,又該怎么住而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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