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小賣的竊聽沒錄到什么要緊的對話，江連本想找機會在陳佳車上放一個定位，可是她不開車，門不是打車就是有車接，梁一程平常還要上班，兩人只能斷斷續續跟蹤陳佳。

        兩人把幾天的跟蹤發現列了個表，都覺得怪異，除了小賣和家，陳佳還連著兩天去了市里最檔住宅小區，千祥居。她每次去都是凌晨，行匆匆，連外套都是邊走邊穿，像是了什么急事，被突然叫去的。

        “之前讓你查陳佳的背景，查到了么？”梁一程問。

        “對了，”江連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的信息，她老公不是應該都給你了么？”

        “你怎么看，肖全說把AI植人的事？”梁一程問得似是無心。

有任何緋聞，有不少人想介紹對象給他，他卻對旁人冷淡至極，人前人后，只對梁一程貼微，像是生怕別人不知他的心思，可他越這樣，梁一程就越是躲他。

        梁一程的注意重新回到了千祥居，“每次都待了三十分鐘左右……”

        他似乎什么都得好，都得得到，偏到了梁一程面前，再怎么小心翼翼都無濟于事，他也曾差緒崩潰，質問梁一程為什么就對他特別嚴苛，梁一程無言以對，她只知，柳南總帶給他異樣的不適，如果說肖棠讓她到的危險更像興奮，是她能把控的，柳南讓她到的危險，則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江連一怔，沒料到她會主動提起，可見她神態自若，一副只是聊著逸聞趣事的樣，便也平靜回，“最近他一直在媒上說這些呢，我覺得啊，他就是個大忽悠，騙投資的吧。”

        千祥居離梁一程的大學近，幾幢層建筑設計得別一格，厚厚的樹墻遮擋著，透過大門還隱隱可見林園假山池塘，像是隔絕了鬧市區的所有喧囂。“將來等我有錢了，我也要住這里”，兩人盯梢時，梁一程還這么說過，江連便也對千祥居格外留意。

        “你說，她去九曜相府和千祥居是為了見同一個人么？”梁一程問。

        可不知為何，梁一程心里卻莫名涌起古怪的覺。

        “我不是和她老公對接的，信息也都是你爸告訴我的。”一直以來，江世明說要保護梁一程的隱私，以免影響她大學的工作，因此從沒讓梁一程和委托人直接交過，梁一程有什么想要的信息，也都是通過江世明，這次也不例外。

        靠近一，就會被吞噬。

        江連打開電腦里陳佳的履歷。陳佳年輕時在國外留學，就讀于全世界排名第一的醫學院，畢業之后在一家尖醫院的神經外科工作。大約十五年前回國，回國后結婚，便再無任何工作記錄。

        “倒不是。”梁一程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去，總不能說他也姓肖，她的第六覺得和肖棠有關吧，況且，他們要查的人又不是肖棠。

        “哦，不是啊……”江連沒接著問，撇過去，想掩飾紅了的臉，梁一程認真給他解釋了，他當然知這代表不了任何，可還是抑制不住心加速。

        才華眾，前途無量的年輕女孩為了放棄一切？梁一程只覺匪夷所思。

        江連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若陳佳去這兩個小區是為了同一個人，這個人極有可能在這兩個小區都有房。兩人相視一，就對比起千祥居與九曜相府的共同的主名單來，倒有那么幾個，便挑了來準備再深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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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全？”梁一程看著千祥居的主名單，忽然說。

        江連也注意到了那個名字，“肖全？就是那個，說要用人工智能徹底代替低級勞動力那個？他居然住在千祥居啊，嗯……倒是在九曜相府沒房。怎么？覺得他和陳佳有關系？”

        “倒是再沒去過九曜相府……”江連喃喃。

        江連疑惑，“她不是只用小賣嗎？又沒有其他工作，夜里忽然門，她老公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