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每個字單獨看我都認識，連在一起我就完全不能理解了，主要是，外公的兒，媽媽的女兒，外公是我媽的爸爸，他兒不就是我媽的弟弟？那，那就是蘇縉？

        ‘當心你舅舅，別去招惹他。’

        基于這一，蘇縉比我母親小了不止一輪，卻只比我這個外甥女才大了八歲，不說我們兩的真實關系，估計沒人覺得他是我舅舅。

        “還是我吧。”他盤坐在了我邊上；“手抖成那樣……被人打了？”

        “你就算不說……”蘇縉把那幾張紙巾成一團，一手扶著我的肩膀，一面側過隨手一丟，那一團白酒準的投了路邊的垃圾簍，而他不以為然的淡淡接著說了去：“你的事又有什么事我不知的，別忘了你可是我帶大的，傻姑娘。”

        “……湊合吧，我還想吃那個排……”

        結果，那個男孩就在我大二的寒假結束后再也沒現過，我有過一陣的擔憂，但畢竟不是什么朋友，實在談不上立場去打探他的消息，而且本來就希望他能放棄，他能自己想通了不再來我也算松了氣。

        蘇縉是我外公老來得，或者該說，外公外婆獲悉允許開放第二個孩后，積極準備萬千期待生的兒。

竭盡全力的表達對我的，他很好，只是我對他實在沒有什么心動的意圖，反而因為看到他跟周舟年紀相仿，時常在他上看到弟弟的影，想著如果周舟也像他這樣開朗勇敢，那該多好。

        我打記事起跟蘇縉在一塊的時間更多些，因為母親一直沒什么主動看護我的意愿，直白說就是，我母親并不喜我這個孩，原因不明，不過后來我大了就懂了，我母親在我生后一直困頓于產后抑郁，她被那個病折磨著，偶爾平靜的時候也更傾向于和我父親單獨相，而不是看見我在她和我父親邊，那會令她又變得無法平靜。

        腦里忽然遲鈍的想起來，他怎么會現在這里這個疑問，同時屬于母親的孱弱溫柔聲音從遙遠的記憶里浮現來，逐漸變得巨大的聲音在對我說――

        也不知突然的哪一天，我找就把玩的炒飯端過去給他的時候，這人突然發了跟我一樣假裝吃飯的‘啊嗚’一聲，我還愣了，結果他就又‘啊嗚’一聲。

        “啊？哦，那，那我給你……”

        我不知外公跟母親還有父親談了什么，總之，外公帶著蘇縉來后的當天，我和蘇瑾在我屋里待著，卻突然聽到了母親在外邊歇斯底里的聲音，她很少這么失態，叫罵著的聲音還帶著快哭來的顫抖，我大意聽來是在說什么憑什么你們的兒要來禍害我的女兒之類的。

        十三歲的蘇縉已經個了，不看那張還有些稚氣未消的臉，光看他這個的度，說是個大人也都會有人信，這么大個男孩蜷縮成一團窩在我衣柜里邊，怎么看怎么古怪，偏他自己覺得這很舒服，還把我一件輕紗的罩衫往臉上蓋：“別吵，我幾天沒睡好了……不然你讓我抱著睡，我就去。”

        我記事起，在外公家里所謂的跟他玩，也不過是我抱著自己的洋娃娃，借著他當背景板自顧自的玩辦家家酒。

        我當時才六七歲大，對于他的行為完全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就覺得他有不合群，往日在外公家的時候就是這樣，外公外婆怎么說他他都不搭理，別人叫他他也不聞不問，總是安靜地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看著天空發呆。

        蘇縉禍害我什么？我滿問號的扭看鉆我衣柜里滿臉舒適的蘇縉，恍然大悟：“哦！你臟我衣服！你來！”

        “沒有……我自己摔了一跤，我沒跟人打架……”

        他基本不搭理我什么，我抱著洋娃娃擠在他邊上躺去，他也無所謂，瞥我一就繼續看他的天空，我有陣還以為天上有孫悟空還是凹凸曼，才讓他這么戀戀不舍的盯著看。

        所以大多時候，我都被父親放去了外公外婆家，跟蘇縉待在一塊兒玩耍，一直到母親意識到父親似乎有些不對勁，可能是于可以喚起父親良知的想法吧，她勉自己親自照顧我，時常帶著我一起等父親班回來，在那段時間里，父親卻錯以為母親有了好轉，非常興我們一家能這樣好好的在一起生活……

        我看著他的面龐，路燈的光前后交錯落在他臉上，他的睛被鏡片反的光覆蓋看不清，只有嘴邊那抹似是而非的笑容格外扎。

        不過這一家三的日沒過上幾天，蘇縉就來了，他來找我。

        洋娃娃是我的孩，他是每天門上班的爸爸，我是在家照顧孩的媽媽，拿著塑料的家餐瞎折騰，好飯先喂孩吃，然后再端他跟前往他嘴上碰一碰，假裝他也吃了，就跟著行個程洗澡睡覺什么的。

        我當時眨了眨，腦轉不過彎，開就是：“孩他爸，好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