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不小心刪了我熬夜寫好的幾家分公司來年發展規劃,我的丈夫不會怪罪他只會勸我包容不懂事的表妹,而我不得不又一次熬夜重寫一份規劃累到在和衛翮溝通他的行程時暈倒過去,醒來也只能接到蘇縉的電話得到幾句毫無意義的安。
所以她可以在我生日的這天一個電話叫走我本該班回家的丈夫,讓他全然忘了今天是妻的生日,卻可以在電話那溺的說要帶著他溫柔可的表妹去吃她最喜的法國菜,也不會想起來要給我一句生日快樂。
已經夠了,輸了就輸了,我認了。
我人生還有數十載,不見得往后的每一步依然還會輸,婚姻不是我人生的全,過得不開心那就丟掉。
況且——
我檢查了一遍是否有遺漏,而后將那份離婚協議放了蘇縉的書房桌面,回想起這些家還是我和他親自去家居店和設計師溝通確定的。
但如今我已經沒有絲毫的留戀,我只想著如果在這么去,某個金發碧的家伙會有多幸災樂禍看我這樣苦海掙扎,我就又氣又惡心的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去他媽的婚姻吧,我要去追尋沒有克勞德的新生活!
啊,這回應該有人會想問克勞德是誰吧?
要說克勞德是誰,這就是個漫長的故事了,首先需要提到我的母親。
我媽是個浪漫主義者,多浪漫呢,十八九跟她的搖樂隊吉他手有了我,也沒結婚,托了我外公那邊的關系給我搞定了份,然后跟吉他手分手,帶著我半死不活的熬日,我六七歲就知菜市場別人丟掉的菜葉洗凈還能吃,甚至有些魚雜碎賣的比全魚便宜不止一兩倍。
等我十一二歲,我媽不知怎么就息了,她的畫作獲得了賞識,一幅畫賣個七八十萬不是問題,然后她就拿著錢又帶著我換個地圖到國外浪去了,浪著浪著就遇到了伯特叔叔,兩人都是單親家的大長輩,興趣好太過同步,人生觀念也十分相同,像是奔波了大半輩就為了和對方遇見,不到半個月就結婚了。
克勞德是伯特叔叔的兒,比我大四歲,起初我們兩就是客客氣氣的相,我反正是不討厭也不喜他,他大概應該也如此,平時不會主動跟我接,也就雙方爹媽在場我們意思意思堆個笑臉虛假的兄妹來讓父母能放心。
我要是有預知能力,知父母放心后的代價,我特么就是把臉往泥里摔,我也要對克勞德怨聲載刻薄毒辣。
我英語其實沒學好,所以剛到國外的時候沒有直接報讀學校,而是讓母親找了個家教給我惡補英語,然而不知是老師的教學方法,還是我自己沒有語言天賦,吭哧了半年我也就勉應付日常交,真遇到語速快的,說了些比較冷門詞匯的,我就傻了。
母親跟伯特叔叔結婚后大約是說過這件事,就在這兩人婚后三四個月吧,伯特叔叔笑著跟我提議克勞德中國語不錯,能擔當教導我英語的重擔,以后就讓克勞德在家教我英語。
上帝知那一刻我心里其實是有不樂意的,但看我媽那帶著些許期待的目光,我知他們兩是想我們這對沒血緣關系的兄妹能培養更親密的氛圍,就著答應了。
剛開始那幾天也還好,我和他都端著,禮貌又客氣,后來吧,我媽跟叔叔神特么決定舉行一場說走就走的蜜月,就這么把十三歲大的我跟十七歲的克勞德丟在了家,克勞德居然也有膽保證會照顧好我這個妹妹,我特么如果沒見過他把吐司烤成碳我還能期待一,問題是我甚至見過他一臉自信的把芥末擠在了羊排上,還淋上黑胡椒汁,然后再滋滋的吃去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