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哂笑著連
遲早會被活活折磨死,你這么想著就有些心,偷偷把自己的糧省來給他,有時夜里見他還在忙,也會偷偷摸摸過來幫著一起清洗。
天上的雪倒是停了,只是越靠近冷地上的積雪也就越潔白深厚,這是無人來打掃,也沒人來著走動導致的,要是你們掖庭坊門前那一段,積雪早就被清理掉了,畢竟小太監們早晚都要拉好幾車的夜壺,地上**總會意外。
“……我也是。”
他似乎聽了你的話,又似乎沒有,一手扶著你的肩一手去抓井繩:“我聽嬤嬤說你昨晚偷跑去了……找我?”
現在聽他說起從前也是過這樣的活,你既覺得有些心疼又有些不知所措,斟酌了一言辭才開說:“那你現在總不洗了啊,而且好好的新衣服,沾著臭味等會回里,娘娘聞到了總該不舒服的。”
“害,你不說我不說誰知,再說了,你就這么大的孩,算什么男人哦,笑死了。”你說著還故意把他整個人都給抱了起來,轉了一圈在他要尖叫前放了去:“看看,我都能把你抱起來,你就是個小屁孩兒!”
他似乎有些受到驚嚇,愣了會就想把手縮回去,結結巴巴的說:“這樣不好,男女授受不親,你、你快些松開……”
“你沒事吧?”
初六離開這里前,是專門負責各奔走將夜壺帶回來,有時也輪值到他清洗夜壺的小太監,雖然是個小公公,卻長了一副儒雅的外貌,大約就是長得眾了些難免多得一些女的青睞,久而久之其他的小太監對初六就有些排擠,甚至理他們的那位公公也時常找借蹉跎他。
你本來也沒想著多閑事,但是看他實在太慘了,一個人要洗四車夜壺,還要再去把洗好的夜壺挨個送回去,忙里一天到深夜也未必能休息會兒,連吃的都好幾次沒能領到自己的那份。
你們就這樣遙遙對視了好一會,直到你被冷風得一個哆嗦打了個嚏,而對方也狠狠打了個嚏,你頓時笑了聲:“哎,我是冷的睡不著來跑步的,你呢?”
語,怪滲人的。
推了幾才把距離拉開了些,站你面前的是一個月前突然得了貴人從這里去了的小太監初六:“跟我沒洗過似的。”
你帶著那不知名的小太監跑了兩圈,他跑不動了,你說要送他回去,他扭扭的不愿意,你尋思可能這孩是在東西廠之類比較糟心的地方,所以怕你去了會嚇著,才不愿意你送,就沒求,只交代這路上當心些,別被人發現了抓去打板。
跑的發了汗渾都洋洋,睡去果然就不那么難熬了,就是還是被人偷偷告了一狀說你半夜去了,掌事嬤嬤不好明面上袒護你,罰了你一個人去刷兩車的夜壺,這一遭來,渾臭味都是輕的,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才是最可怕的。
臨別前他問你明天還會來跑步嗎,你想了想說如果不雪的話,他似乎有些興,再三跟你確認不雪就一起跑步,你也不停拍著脯答應了。
視線里的黑影慢慢退散后,你慌忙把人推開:“別別別,我上臭烘烘得很……“
那手比你還冷些,小小的,隱約有些不平整,像是經常活才會這樣滿手的繭和傷痕,所以你不敢握的太用力,想了想就把他的手揣了你懷里:“這樣是不是更了?”
突然地,你深一腳淺一腳的慢跑停住了,在你呼的白霧氤氳的視線里,前方站著一個看起來比你矮上一截的的小人,月朦朧你看不太清他的樣貌,只是看著衣服樣式猜測對方是個男……呃,或者是小太監?
到了午天黑得早,旁人早就收拾完去吃飯了,你還有十來個桶沒刷完,重腳輕的在井邊打撈井,手臂已經酸的快動不了,桶拉上來沒抓穩又摔了去,你意識的要伸手打撈桶,卻差自己一翻摔去,所幸有人及時的拽了一把你。
聽聲音還稚,越發區分不來到底是不是小太監,你也懶得去深想,跺了跺腳朝他跑過去,然后就抓起了他的手:“那就一起跑吧,我帶著你……你再這么跑過去就要撞到侍衛了,到時候就要挨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