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元君安作風,就像小時候他在某天午夜夢回實在不甘心,去質問元君安為什么要見死不救還故意丟掉通訊時得到的回答。
“這個,又不難,”元君安像是不理解他的憤怒,“本來,你就不是‘元君禮’。”
“當初是你自己不想全推給我,現在這是什么意思?”
走到門握上把手的元君安聽到他的問話,停動作略微思索了一瞬。
“想這么,就了。”
所以他最討厭元君安的隨心所,當初是他甩手掌柜讓他萌生將計就計的想法積蓄力量用來打倒元君安,現在一句輕飄飄的“給我”就要讓他十幾年的苦心經營打漂。
從度假山莊回來后,為了路妤的頸圈,他第一時間就動用所有力量尋找元君安,見面后他開門見山提自己的要求并給予承諾,得到的卻是意料之外的回答。
直到這一瞬間,元君禮才徹底認識到兩人間的差距,仿佛不在同一世界的天塹鴻溝讓他絕望,他注定在他的陰影里茍且偷生。
元君安終究是個游于世俗外的閑云野鶴,這輩他都不會對橫的利益交換興趣,元家的實權最終還是會落回到他手里。
他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只要元君安有掌權的想法,他就算不同意家里也會轉變姓名所屬權,到時候,他就真的成為連名字都不是元君禮的“元君禮”了。
年幼的惡勾起嘴角,輕輕對著他笑。
“你說什么?”
于是他選擇了偽裝,拋棄一切會變得弱的,只站在最能得利的理智角度衡量萬。
元君禮清楚地知,他中的所有是真的所有,他現在接洽的元家事務以及各個世家間的合作共案,甚至是學生會長的職稱,這一切都要拱手相讓。
“為什么突然想要掌權?”
到時候,不元君安有多驚才絕艷,沒有任何質基礎也只能變成一團散沙任人擺。
“好,但要在你破解完加密之后。”
元君安重復一遍剛才的話。
“因為想丟,就丟了。”
但元君禮謀算了如此之久的復仇計劃注定要在今天要畫上句。
“為什么不這樣?”
改完后的圖紙在沒有破壞原本思路的基礎上增了結構的聯動,一舉解決困擾他多日絞盡腦汁不可解最后只能忽略的難題。
徹骨的寒意襲遍全,沒錯,生前的元君禮不是他,被稱作天才的元君禮不是他,父母看作長寫在族譜繼承家業的元君禮,其實也不是他。
赤的現實化作尖刀刺穿心臟,他突然失去所有抗爭的勇氣,像有刀片卡在涸的嚨里,吐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刀割般的疼痛。
“可以,要你所有權力。”
...
元君安把改完的圖紙展示到他面前,語氣有幾分疑惑。
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