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渺被他的話震在原地,啞無言。
會吃醋嗎?會傷心嗎?
“為什么?”
迎著崔渺慌張的視線,阿澤用力地握住了她的肩膀。
過了一會兒,又聽崔渺被窩里傳來一句:“阿澤喜德善嗎?”
崔渺一把掀開被坐了起來,努力擠一副溫柔的笑臉,循循善誘:“那可不行哦,正煥也喜德善,而且我看他們兩個是兩相悅呢。阿澤如果也喜德善的話,就是喜朋友喜的人,那樣可不太好哦。”
“嗯……獎杯……送你吧。”
崔澤側看向她,不過她把臉藏在了被窩里,讓人看不到現在的表,不過聲音中的試探是隱藏不了的。
這意味著曾經一同經歷的無數個日日夜夜,大家相間的細枝末節,那些明里暗里的試探與安排,只要他想,就能從腦海那個巨大的移動盤中找到蛛絲跡。
“為什么我不能喜朋友喜的人?為什么非得是我讓步?我的喜不是喜嗎?只有我的喜還不夠嗎?”
她曾經以為柔、可、毫無攻擊的弟弟,此時撫摸著她的臉頰,喃喃問:“這么多年,我之前一直以為,你這樣是因為喜我。所以阿渺,你喜我嗎?”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絲雀躍,問:“如果我說喜,你會怎么樣?”
“阿渺,你知我的智商有多少嗎?”
所以,你到底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害怕我喜德善?”
“哇!你把獎杯送我誒!阿澤阿澤,這是純金的嗎?”
【這這這展開不太對吧,阿澤不是小天使嗎?他不是在知狗煥也喜德善之后就把喜深藏心底好多年嗎?】
崔澤本來坐在棋盤前,忽然一個跨步蹲在了崔渺面前。
【媽!白玩!】
這是一場表面安靜但暗洶涌的暴風雨,崔渺幾乎是沒有一猶豫,順從甚至是意識地走上了他遞過來的臺階。
崔澤面上依然如過去十幾年一樣,天生長得一副帥氣的狗狗臉,但此時他面無表,上半隨著追問越靠越近,曾經濕漉漉的睛不再充滿了無辜與懵懂,只剩壓迫。
139。
崔澤的智商有139,普通人的平均智商是100,積年累月的刻苦和日以繼夜的訓練加上139的智商,讓他在15歲就成為韓國國寶級的棋手。
“啊?沒有啊,我只是覺得既然正煥已經喜……”
“你知139是什么概念嗎?”
“喜。”
他對生活的“白癡”只是因為不在意、也不屑于花費力去在意,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棋這一件事上,除此之外,還有阿渺上。
“德善每次來送東西,都是你去接;每次坐在一起看電視,一旦我們靠在一起,你都會把我擠開,坐在我們中間;玩守護天使任務的時候,你把我的紙條換掉了吧?那里本來寫著是德善的。阿渺你從來不讓我和德善單獨相,其他人都無所謂。
“阿渺,你,很害怕我喜德善吧?”
記憶回籠,想起自己確實把獎杯送給了德善,崔澤了。
這意味著他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