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醒我了,你家不止你一個人呢。”
“江湛你個瘋,你要不殺了我,否則只要我有一氣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江家每一個人。”
每一個人?這話讓人聽了不得很。
“嘖,還真是個好父親。只可惜錢永興沒息,所以他也該死。”
江湛卻是也不回地往外走。
周彥華這么不要命的,幾乎沒怎么反應過來就被拿。
“這破爛貨還真你們錢家。”
“您要是自己走呢,就站起來,要是不想走呢,我就幫您把這兩條也廢了,反正您也不想用。”
江湛還在和石靖通電話,叮囑他證據鏈怎么得完整一些,還沒說完就看見江臨月像個臺似的站在那吧嗒吧嗒掉淚。
“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
“我跟你走,你不要動她。”
臨月看著他邊打電話邊走遠,麻木的心臟彷佛被人上一刀,淚猛地又涌來。
江湛蹲來看他,慢慢:“但他的死和你有關系,這就有趣了。”
“這幾天睡得怎么樣?”
有烏青,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錢川一個哆嗦,突然害怕起來。
錢川立刻噤聲,滿大汗。
只有李青蘭覺到,江湛的緒是不一樣的,此時此刻,江湛沒了先前隱忍,更從容和有成竹。
不過幾天不見,她怎么瘦了,估計又是自己躲在家里哭了不少回。
“快了,等我理完錢家那事兒。”
江湛覺得吵,把槍對準他的眉心。
今天程禹來接她也是很突然,路上他才告訴她節哀,江漢已經離世。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了緒,可真的見到江漢躺在那里時,還是控制不住。
錢川被戳中痛,整個人奮起暴怒,想要用最后的勁兒反抗,但此時他連手都抬不起來,整個人如同困獸。
葬禮快結束的時候,江湛終于回來。他著黑西裝,作為親屬,還親自發了言,縱然眾人不知他為何此刻才現,但也沒來得及多想。
“你要什么?就你也敢不給董家的面?你爸都得求著董茂才和魏玉芳,你是個什么東西?”
臨月看見他走過來時那張全是不耐煩的臉時,意識往后退了幾步,睛紅紅地看著他。
江湛沒心聽電話那說話,當即掛了電話。
他沒聽清楚江臨月的話,以為是問他什么時候回去看她。
她了鼻,望著面前熊熊烈火發呆。
江湛想也沒想一腳踹過去,錢川跌坐在地上,連氣都成困難。
“是你們先殺了我兒,活該!江漢就該死!”
臨月是跟著程禹來的,她到的時候遺即將被火化,眾人已經看了最后一。她走上去,看見江漢的臉,沒忍住掉淚。
雖然這個父親她才認識一年多,雖然江漢對她的關不及江淮一,也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她不能到對親人離世這么麻木。
臨月不明白他這么問的意義何在,她被關了兩天,其間有個漂亮女孩來給她送吃的和生活用品,除此之外一消息都沒有。
“你要么就在這里殺了我,我和你沒什么好聊的。”
“江湛,你敢在這里動手,這么多人看著,你瘋了!”
江湛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掏槍,這可不是錢川那把破火槍,是他最近搞來的新貨,還沒試過。
面前的焚燒爐正亮起紅燈開始工作,旁邊的人完成儀式,三三兩兩開始閑聊起來。李青蘭站在最前面,目光卻追隨著江湛。
江湛的電話又響起,是剛剛的事沒有講完,石靖再次撥過來。
“別哭了。”他這么安了一句。
江湛最后走來的時候,還拎起他那把破火槍轉了轉。
他們在這里待的越久留的把柄就越多。
像江湛這么麻木。
她想問她什么時候可以不待在那個公寓,既然他什么都瞞著她,她就默默等事結束再離開。
“換個地兒聊聊吧錢叔。”
錢川睛瞪得老大,沒想他能說這么大逆不的話來,更不知他到底要什么。
江湛扣動扳機,連續兩槍,錢川的左右手再也直不起來,屋里都是一火藥味,還有錢川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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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錢永云最近接了我的廠,不愧是你的好女兒,想著法兒把錢往外轉,都是為了你啊。”
臨月別過,用手了睛,還是沒止住。
“你記不太好啊,你殺了他,他也死了,那就和我沒關系了。”
要不是她求那個女孩給她份報紙來,她真是什么都不知。
江湛沒再說話,轉走了去。隨后錢川也吃力地爬起來跟去,或許有人看見,可錢川面上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誰也不知他正常垂的雙手其實已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