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張嬤嬤便帶著槿清到莊里各去看,同她說了許多莊里的新鮮事。
冬日里天黑的早,葉老太太同槿清還未用晚膳天便已經(jīng)全黑了。
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更何況是這最為重要的新年,槿清對周九霄的思念也越發(fā)洶涌了。
周九宵是承襲的侯爵,家中的莊鋪數(shù)不勝數(shù),唯有這京郊六十里的聿巖莊,是周九霄最為看重的一莊,也是他侯府產(chǎn)業(yè)中最大的一莊,且此田地產(chǎn)的糧最為上乘,侯府之中的吃用的糧大分都來自于此。
且槿清模樣生的圓嘟嘟,討喜的很,自小到大都是沒人見了能不喜的。
雪雖常見,可如此大的雪倒是真的不常見。
葉老太太見槿清在莊上遠比在葉府里開心的多了,便安心來在此長住了,至于葉府那邊,由他們?nèi)ルu飛狗吧,索來個不見為凈。
周九霄的娘姓張,照輩分,槿清喚了她一聲張嬤嬤。
葉府到聿巖莊的路程雖不算太近,也算不得多遠,槿清與祖母又不是有要事要趕,也不必著急趕路,辰日里發(fā),黃昏時分方才到了聿巖莊。
槿清是第一次宿在莊上,倒也沒覺著有何不適,不多時便睡著了。
在此莊上事兒的是周九霄娘一家,一對年過半百的夫婦和一個同周九霄年歲差不多的兒,都是周九霄信得過的人,前往蒼夏之前,周九霄都一一交代過了。
張嬤嬤不曾見過槿清,只在周九霄的中耳聞過,起初見著周九霄那般的在意著這個姑娘,還擔心著別是個狐媚蠱惑的人不務正業(yè),卻在見了槿清的瞬間,疑慮便煙消云散。
鄉(xiāng)的雪和京城中的雪不太一樣,的格外的兇,仿佛自天撒的鵝一般。
又是一日雪天。
葉老太太起初還擔心槿清在莊上住不慣,直到吳嬤嬤回來說她已經(jīng)睡了,這方才放心來就寢安睡。
葉老太太一早便派人過來打過了招呼,便協(xié)著自己丈夫親自來迎接。
周九霄的莊甚大,張嬤嬤帶著她轉(zhuǎn)了好幾日,槿清都還在新鮮之中。
現(xiàn)是冬日,莊上都是枯枝殘葉,一片蕭條之景,若是夏日里來,荷塘田,那景甭提有多。
葉老太太便同槿清發(fā)去了鄉(xiāng)。
其實葉家也不是沒有莊,只是葉老太太想著,若是她同槿清來了自家莊,保不齊那鄒景乾尋著什么由跟過來,她帶著槿清住了周九霄的莊,多少也能給著他一些警醒。
路程雖不算遠,但也舟車勞頓了一整日,用過了晚膳沒多久,張嬤嬤便引著她們祖孫二人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槿清被說動了心,暗暗覺著夏日里一定要再來上一次。
轉(zhuǎn)半月有余,看著年關(guān)將近,莊上的人也都忙了起來。
女人慣會看女人,單憑槿清的那雙眉,就同狐媚不搭邊,一顆心瞬間便放回了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