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老太太知曉了此事,便不可能毫無防備,雖此事不大可能會被人拿來文章,但若槿清不說,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連數日,槿清對周九霄的思念之一日勝過一日,總覺著這日比以往不知要慢了多少。
霽月明月擔心她悶壞,變著法兒的逗她開心,不過,其效甚微。
思來想去,鄒景乾只想得到這一種可能,神倏然變的憤怒卻又霎時間黯淡,就算是他在中間說了什么又能如何?人家是定了親的……
思念加諸擔憂,槿清變得沉默寡言、悶悶不樂,整日里除了繡花便是發呆。
槿清聽言,悄悄松了氣,垮著臉:“這個鄒景乾真是個瘟神,害得我傷了臉竟然還敢來說話!”
鄒景乾這方才意識到自己竟忘乎所以到如此地步,竟連自己是誰都未曾同她說,難怪槿清要那樣的神看著自己了……
槿清原本是不覺著鄒景乾真的對她有心思的,可事鬧到了如今這般地步,她就是傻也沒法覺著鄒景乾真的對她沒心思了,可是她對于鄒景乾的這份心思滿腹的怨懟,若不是他起了這份歪心思,哪里會連累的她傷了臉?
槿清氣鼓鼓了一路,思來想去還是未將遇到了鄒景乾一事告知了葉老太太,以防日后若有爭執,有難辯。
又是一日落了大雪,午后之時變成了紛揚小雪,霽月知槿清雪,便提議到院里去賞一賞雪。
鄒景乾不明所以,抬腳便跟過去追問,當即被陪同槿清的兩個小廝攔了來,他總不能當街追人家姑娘的車,只好睜睜的看著槿清的車揚長而去,心中滿是不解又滿是失落,雖說有他與葉家退親的事在先,可為著兩家的顏面,也不至于猶如躲瘟神一般吧?難不成是周九霄在中間言說了什么……
槿清將此事同葉老太太言說了之后,便不再將此事放在心上了,一顆心滿滿的都是周九霄,無論什么事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著周九霄此時在什么……
葉老太太知曉了此事,心中有些訝然,卻也沒當著槿清的面說什么,只示意,便讓她回去了。
暗怪自己唐突,鄒景乾急忙同槿清自報家門,卻不成想槿清在聽聞他是鄒景乾之時當即猶如見了瘟神一般,匆忙對霽月明月:“結賬,回府!”
想到此,思念之中又多了一份擔憂,越發讓槿清覺著難捱了許多。
槿清抬望了望,京城好久都沒有雪了,便同意了霽月的提議,起披上了斗篷來到了院落中。
言罷,槿清再未看鄒景乾一,疾步門上了車。
霽月明月回憶了片刻,齊齊:“不曾。”
載著槿清的車行駛起,忙問霽月明月:“方才在韻和軒,可還有被旁人看見?”
恍然間,二十幾日過去了,槿清猜測著周九霄大抵已經到了蒼夏舊城,也不知他的事順利與否……
鄒景乾大失所望的嘆了氣,對邊的隨從:“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