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清的小耳朵又豎了起來,直覺這第二件事只怕是也同自己有關。
汪涿娘親一見自己兒終于肯答應自己用功讀書,當即沐浴更衣前往葉家提親。
言罷,伴隨著碎瓷聲響狠狠的啐了一。
好在那汪涿的娘雖然不知天地厚了些,倒也不至于看不眉低,聽得葉老太太如此言語,當即灰溜溜的起告退。
這其一,葉老太太想也不想,直接回絕,葉弘闕中提及的這幾人沒有一個比的上周九霄不說,且各個都是紈绔弟,十有八九是沒見過槿清這般粉嘟嘟的姑娘,又垂涎葉家親眷的名,想一舉兩得。
但那汪涿的娘自命不凡,總覺著槿清雖然沾著葉家的光,但到底是低了些,但自家兒又實在是喜她,不若討來個貴妾。
槿清的預確是沒錯,這第二件事便是因著前番那場球會。
“是是是。”吳嬤嬤:“婢這就去,您莫要生氣。”
葉弘闕此番前來皆是為著槿清,但卻是因著兩件事:
那汪涿的娘走了,葉老太太冷哼一聲,指著她方才坐過的地方,吩咐邊的吳嬤嬤:“把這個刁婦用過的茶盞拿去碎了,留著晦氣!”
槿清猜測著大抵是舅父來尋祖母有著什么事吧,本沒打算繼續偷聽,轉離去之際卻聽得舅父同祖母例行問安了幾句之后,竟又提及了自己的名字……
葉家舉辦那場球會的目的無疑是相看京中未嫁兒郎,為葉家的兩個姑娘擇婿,槿清本就是著陪襯前去的,卻不曾想喧了賓奪了主,直接讓那些兒郎們完全沒注意到葉家妹。
葉老太太手執壽杖狠狠一頓,大罵:“也不看看她家的汪涿是個什么潑貨,喝酒狎,眠花宿柳,也好意思來提槿兒的親!”
事一旦涉及了自己,好奇心便無論如何也剎不住了。
槿清聽的目瞪呆、瞠目結,她本以為周九霄是因著吃醋夸大其詞,不曾想說的竟然是事實……
葉府上來提親。
槿清的一雙小腳不覺間粘在了原地一動不動,聽著舅父同祖母的談話……
汪涿思念心切,想也不想便應了。
見汪涿松了,其母又借機同汪涿提了兩個要求,一來是用功讀書,二來是以后的婚事要全憑她來作主。
其一是這幾日他前去上朝,有好幾位同僚前來同他打聽槿清的事,問她可否婚,若是不曾,可否考慮自家云云……
見葉老太太一回絕,葉弘闕便也沒再深言,說起了此番前來的第二件事。
汪涿對于母親的提議沒有意見,只要能得人,還他什么妻妾的。
葉老太太一聽她那個妾字,險些當場命人將她大棒打去,她心尖上的寶貝孫女,這婦人是如何著臉說要槿清妾的?
躲在屏風后的槿清抿嘴一笑,正準備轉悄悄地溜走,甫一轉卻又聽到了舅父的聲音……
老太太反復深呼了多次,方才說了那般看似客氣實則不悅至極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