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周九霄的一雙鳳眸直粘在了槿清的上,心想著,只要她一疲態,他便背著她走……
周九霄倒是無所謂,倒很是擔心槿清,她一個大門不二門不邁,養在深閨的姑娘,如何能這般長途跋涉?
“哦。”槿清了,急忙:“那,那我們快些走吧!”
秋日里雖然不再炎,但晌午的日還是足的很,酷烈的日灼烤著大地,槿清已是微微了汗。
二人也無甚的行李,周九霄拿起長劍,二人便了房門。
雖她不說,周九霄也一直在注意著她,擔憂的便是她的隱忍不言。
不過也罷,他們迄今為止,也不過才認識兩日,說喜與意都未免有些草率輕浮之嫌,可時間雖短,周九霄很是信自己對她的意,這話他倒不是不敢說,只怕說了倒會惹的槿清覺著他是個登徒浪。
二人簡單的用了些餐,又向那店小二問明了平陽城的方向,便即刻動發了。
憂的是她對他好像是無以為報之后的以相許,又好像是有了肌膚之親的迫于無奈,怎的就好像沒有發自心的喜呢……
二人就這般一路走著,一直到過了晌午。
此時的周九霄上已是分文不剩,二人只能靠步行前往,好在這平陽城距離此不算遠,一直不歇腳的話,便也趕得及在黃婚前抵達。
可現這般,也別無他法,只得就此上路。
周九霄如此想著,手上卻是想將槿清擁懷中溫存片刻。
而槿清應允這門親事,一來便是周九霄所猜測的兩,二來她自父母中也聽聞過周九霄的事跡,知他尚未娶妻又不近女,人品過得去,且如今又救了她的命,嫁這樣的人也不會委屈什么,至于喜與意,她壓沒考慮到這一層面上。
周九霄那塊玉佩價值不菲,換一夜住宿外加一頓膳綽綽有余。
槿清全然沒察覺到他的小動作,心中滿是對霽月與明月的擔憂,急忙抬起問周九霄:“霽月明月,還有我家中的另外兩名女使呢?”
“嗯。”周九霄應聲,正事要緊,只好暫且收起了自己那抱人的心思。
不得不說槿清隱藏的很好,周九霄竟沒看來一星半兒。
罷了,京這一路時間還長,他有的是時間與機會來想她表明心跡。
槿清從小到大都沒走過這么多的路,說不累是假的,但她一直隱忍著沒說,現在本就是落難之時,還談的上什么閨閣秀女?
槿清全然不知是那女使賣了自己,頗有些擔憂,卻也無法,只能盼著她自求多福吧,至于那危難之時丟自己的,便也由她去吧,留在邊也不會是個衷心的。
哪成想槿清雖然貴,卻毫不扭驕矜,如今要生生的徒步趕路,竟一絲抱怨也沒有。
周九霄一怔,只好將那溫存的想法了罷,回答:“我要清風帶著霽月明月在平陽城門等我們,至于另外兩名女使,不知逃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