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甚是不解,只好一并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
槿清與九霄先后踏房中,九霄回關門之時就聽槿清:“我們白澤一族與龍族同屬瑞獸,也算有些交,我等寫封書信,就說那敖晟染了病,再以這龍鱗證,讓那東海龍王派人來把他帶回去。”
那房中靜悄悄,一聲音也沒有,看來那敖晟還未起。
九霄識趣,并未言語,就見著槿清靜悄悄的推開了敖晟的房門,躡手躡腳的踏了去。
九霄腳步雖快卻輕,一到敖晟臥房之時就見槿清躲在地上尋找著什么,那床帳緊閉,鼾聲如雷。
九霄心中打起了鼓,這若是敖晟那廝慣于睡……
九霄聽罷,心中了然卻又有些疑惑:“可那三太好好兒的,你說他染了病,如何能讓人信?”
九霄笑了笑,沒再說話,來到書案前為槿清磨墨,既然槿清覺得可行,那便一定可行。
槿清看著手里的龍鱗,回答:“我要用這龍鱗把那倒灶的三太送回東海龍去。”
槿清言罷,便低專心的在那宣紙上洋洋灑灑。
槿清不想耽擱功夫,直接著龍鱗前往書房,狡黠一笑,邊走邊回應:“就說他染了瘋病,染了瘋病的人都說自己沒病,我又有這龍鱗佐證,如何不讓人信?”
九霄越是看著,那嘴角便越是上揚……
九霄甚是好奇,站在槿清后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給那東海龍王寫信。
九霄磨好了墨,將墨塊放在一旁,抬問:“這同天冷又有何系?”
槿清放輕了腳步,指放在唇邊示意九霄暫且收聲。
說話間,二人已是回到了房門前,槿清神秘一笑,抬手推開了房門。
九霄心一凜,急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墨塊沾了,摩間便在硯臺中氤氳了墨汁,槿清攤開宣紙,等待九霄磨墨的空當慨:“若不是今日這般寒冷,我還想不到這招兒呢!”
九霄微微有些吃驚:“就憑這區區一片龍鱗?”
敖晟的房門。
槿清的字跡娟秀,那純白的生宣之上蠅小楷密密麻麻,卻是盡數敖晟的罪狀……
待到了房門走的遠了些,九霄方才開言問:“你尋他這龍鱗甚?”
槿清筆抬:“我若是同他要了,保不齊他又覺得我對他存了什么心思,不定又生什么事端來。”
九霄劍眉微皺:“你想要他的龍鱗,直接與他要就是了,他如何會不給你?”
槿清輕手輕腳的到了房中,賊一般的向著敖晟的臥房走了去。
九霄的心安了幾分,好奇不解的看著槿清躲在地上四尋找了半晌,終于是捂著鼻在敖晟的鞋旁找到了一片手掌大的龍鱗,在手里之后,轉過便拉著他躡著手腳溜掉了。
槿清提筆蘸墨,言說:“那敖晟雖是條龍,不懼寒冷,可那敖晟離許久,這盛京的時候又是冷冷的,他必是要褪些個鱗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