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霄一見他那言又止的神,心便已是猜到了幾分,他并不想理這顧玉承,便裝作若無其事徑自從他邊走過,上了車便離去。
陸九霄說完,便再不給顧玉承言語的機會,直命清風駕車離去。
原本便是顧玉承報的案,他的說辭便是至關重要的,只是顧玉承也是頗有些個自以為是的如意算盤的,他自作聰明的覺著這事兒不能供陸九珩的正妃,憑一己之力攔,那陸九珩也會念他這個人,不曾想這件事會成為他的命符。
“既是不之請就不該開。”陸九霄直言打斷了顧玉承的話,言罷便放車簾離去。
陸九霄不屑的冷哼聲,直言:“令嬡不是已經亡故?顧大人想見便到義莊去見好了,與本王何?”
胥大人聽他如此言語,喜望外,當即命人將陸九霄給喚了過來。
顧玉承被陸九霄懟的一陣怔忡,他京以來,便一直聲稱只有一個女兒,如今有什么資格要見槿清?
“女兒?”陸九霄壓怒氣反問:“顧大人既說她是你女兒,那你可曾知她味如何?喜什么顏?穿什么式樣的衣裳?若說不,如何證明本王的妻便是你顧大人的女兒?素聞顧大人自詡清,此舉可是有攀附之嫌,望顧大人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陸九霄默不作聲,只待顧玉承究竟如何。
顧玉承方才被釋放,本應回家卻一直等在此,無疑就是為了等陸九霄,自昨夜夢到了秦憶梅之后,顧玉承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上槿清一面。
翌晨,當顧玉承見到胥大人的時候,嗓都已經喊啞了。
待全理妥當之后,已是黃昏時分,陸九霄與胥大人了謝,并約了他日一并前去吃酒之后,便了大理寺,準備去買些個槿清吃的糕餅果回府去。
幾次三番,陸九霄神不善,就見那顧玉承仍是不死心的懇求:“王爺,算我求您,讓我見一見槿兒,我如今就只她這一個女兒了……”
二人不停蹄的拿著證詞帶著顧玉承,直接前往了刑翻案。
陸九霄心嘆了氣,只得撩開車簾,面無表的看向了顧玉承。
槿清的冤屈已得昭雪,陸九霄如他所言,撤去了狀告到了大理寺的訴狀,放了顧玉承。
方才坐穩,陸九霄便聽的車外的顧玉承一句“王爺”響起。
陸九霄趁他怔忡之際,放車簾便要離去,卻又被顧玉承扒住車窗阻止。
陸九霄如釋重負,心中此盤算,不成想一大理寺的門卻見到了等候許久的顧玉承。
“王爺!”顧玉承上前一步,急言懇求:“您開開恩,讓卑職見一見小女。”
顧玉承上前一步,仰視著車中的陸九霄,滿祈求:“卑職有個不之請……”
只見那顧玉承一改往日里的派,滄桑的面容竟滿是卑躬屈膝的味,陸九霄不禁懷疑自己是看錯了,他竟然在顧玉承的臉上看到了些許愧疚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