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若,七日光景轉瞬即逝,眨便到了陸昭頤生辰之日。
這日,槿清與陸九霄起的很早,匆匆用過了早膳以后便前往了公主府。
槿清甫一抬便見陸九霄舉著一團雪作勢便要朝著自己扔過來,見她抬,他手中的雪團咻的便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槿清瞠目間,那雪團穩穩的落在了她的腳邊,將地上的積雪砸了一個小雪坑。
槿清換上了陸九霄特意請人上門為她量定的襖裙,鵝黃的百褶裙搭同短襖,搭著那條兔圍項,綰著雙丫髻,俏活潑,又不失溫婉端莊。
陸昭頤往年間從不曾過生辰宴請之事,如今忽然便要生辰,受邀之人無不欣然前往。
陸九霄微微側便躲過了槿清扔過來的雪團,捧起一捧雪便朝著槿清揚了過去,二人在這冬日陽之,皚皚白雪之中笑鬧成了一團……
槿清的心思,陸九霄如何能不知?
皸裂的大地普降了甘霖一般……
他暗中將籌謀此事,為的就是不想槿清心中有何負擔,他要疼她她,自是不想她難過,所以那顧玉承一家能不提及便不要提及才是,陸昭頤這次生辰,陸九霄特意提前囑咐了一遍又一遍,顧玉承那一家,一定不能請他們前來。
槿清的甘霖正是陸九霄,他的現似是陽光雨,將槿清凄涼苦楚的心填滿,他于她既是人亦是救贖……
陸昭頤知曉這其中緣由,為避免旁人生疑,索這朝中四品以的官員便一個都沒請。
陸九霄盯著這般模樣的槿清看了半晌,直看的槿清紅了面頰,陸九霄最終還是不放心的折返回了房,翻遍了首飾盒方才找了一件紅寶石的眉心墜給槿清了起來。
如今,怎得又要她遮掩起來了?難不成,他到底還是覺著她額間的這朵狐尾花是不詳之象,怕旁人非議嗎?
如此一想,槿清的神黯了幾許,便聽陸九霄開言:“今日我長生辰,免不了要來一些門貴眷,那些婦人整日閑來無事最是說嘴,若是哪個嘴長的將你的樣貌傳到你繼母的耳中,只怕是要壞了事。”
槿清怔怔的看著地上的小雪坑,愣了片刻,繼而俯將陸九霄扔過來的小雪團拾起,與自己手中的那枚已經開始化的雪團并在一起,了一個更大的雪團,對著陸九霄便扔了過去,開心:“你看招才是!”
“槿兒!看招!”陸九霄忽而聲,打斷了槿清的思緒。
約摸一盞茶的光景,陸九霄的車便抵達了駙府。
陸九霄此言一,槿清心中霎時間便為著方才自己的胡亂猜疑而到了愧疚,正暗罵自己小心,陸九霄便攬著她上了車。
槿清頗有些疑惑,陸九霄從不避諱她額間的狐尾花,更是從未讓她遮擋過,就連這眉心墜都還是她初來王府之時,自覺應該避諱著些,私里偷偷買來的,陸九霄一見她便不允,自此后便一直擱置在了首飾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