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霄眉心動了動,一陣心疼,初夏時節槿清還算過得去,如今了伏,日日都是驕陽懸,槿清如何受得了?
白九霄立驕陽之,揮手施法。
白九霄擬好了緝拿令,便喚來了親信屬,將緝拿令交于他手中之后,又囑咐了幾句便命他著手去辦。
白九霄將朱筆放回筆擱之上,抬手了眉心,看來要在四海八荒緝拿令了。
睡夢之中的槿清只覺得一陣涼,緊皺的眉也隨之舒展開來。
白九霄回到房中之時,就見槿清額上的細汗逐漸消散,連睡相都雅致了幾分,這方才放心來,回到了書案前。
好奇歸好奇,最多不過議論兩句,這雨到底不會耽擱村民們的日常生活,閑說嘴幾句后,便各自忙著了。
霄聽到了槿清的響動,放了手中的朱筆,來到了床邊,就見槿清四仰八叉的仰面在床,被的毫無睡相可言,秀氣的眉緊緊地皺著,飽滿的額上細細密密一層汗珠。
那屬正告辭要走,槿清便迷迷糊糊地睜開了。
燕綿山村的村民們開始好奇的議論紛紛,怎的這雨了這么久,竟就只有山在。
頃刻間,那似火一般的驕陽便被一團黑壓壓的烏云遮擋住,繼而幾聲悶雷,大雨傾盆。
那狐妖名曰白珩,是白九霄堂弟,白九霄此舉,也算是大義滅親了。
雨滴一落,雨風一,茅草屋中瞬間涼快了來。
神仙不可以施法預季節,但卻可以施法預天氣,有旱之,便賦予甘霖,有洪澇之,便艷陽普照。
白九霄當日親自前來緝拿白珩,本是秘密前來,但不知白珩是如何得到的消息,先一步溜走了,卻意外的成就了他與槿清的這段姻緣。
那屬領命拿著緝拿令前去事,要拿著此令去同四海八荒的其他幾位帝君請命,才能如此大肆的緝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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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清舒舒服服的睡了整整一個午,到了黃昏時分大抵也快要醒了,半夢半醒間聽見白九霄似乎在同誰講著什么,待到她睜開,那說話聲卻消失了。
白九霄眉擰起,那折上所報之事,竟又是緝拿白珩無果。
白九霄重新執起朱筆,躍然紙上之時卻猛然一頓。
白九霄見著槿清這般,毫不猶豫的轉了門。
白珩不走正,不肯好好修煉來飛成仙,偏要去尋些歪路想要走捷徑,就連那中的寒玉床,都是從白九霄這里誆騙來的。
槿清星眸半睜,迷迷糊糊了門,就見白九霄站在屋檐背對著她站著,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什么,竟然連她過來的腳步聲都沒聽到。
這宗折是面上報關于緝捕那狐妖的。
既然白珩潛逃,白九霄也便不得不令緝拿,可如今已過去近三月的光景,依舊沒有白珩的消息,竟不知他躲到哪里去了。
黃昏時分,雨仍在。
時辰快到晌午,大太陽越發炙,烤的花草都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