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踩壞我的木繡球了。”柯朗鎮定自若。他瞇著睛,語氣也不太好。
現在,全毀了。
柯朗笑得越來越肆意,語氣也越來越狠厲:“現在,你只要動一,哪怕就從原地邁一步——”
該死的,她覺心臟快要從嚨里來了。蘇泠緊緊攥著手心,冷汗一路從背脊劃落。
“你不該用蘇泠來威脅我。”他沉著嗓音,冷聲開。
柯朗看向蘇泠,對上了她震驚的目光,臉上的笑意更深:“蘇小,你也沒想到他會來,對嗎?”
“你,我,蘇泠。”
“讓我猜猜,你現在應該也正虛弱著,再生能力也越來越緩慢?”
針鋒相對的瞬間,各自都有后手。
許顧是天生的獵。
“一個踩壞的,會是你的腦袋。”
許顧站在原地,緊緊盯著柯朗握著控制的手上。他的神里殺意盡顯。
事完全不常理發展了。
比如門外庭院里一塊塊的花圃,自從妻女死后,柯朗也從來沒有怠慢過,心地澆養護。那是妻最喜的木繡球,還有柯佳佳自己親手種的一小株月季。
許顧所到之,遍地狼藉。
“或許……你沒想到的,還多著。”
“只需要一瞬間,就會炸得血肉模糊,渣滓都不剩。”
不知這些天國科院的人給他注了什么,許顧覺反噬來得很快。他不僅無法保持普通人的外形,同時作為半獸人,也越來越難控制里來自獸人基因最原始的沖動。
上就快克制不住。
現在好了。
每一寸地方,都有他們的心愿。
她的心率快得要爆炸了!
“誰讓你對一個人類動了心呢?”
“你看來了?”
他是天生的獵人。
柯朗站在臺階上,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少年。
蘭町湖邊上的這個藍小別墅,是柯朗和他的妻一磚一瓦看著建起來的。
柯朗越說,神越陷瘋狂的亢奮,他用力咳了好幾,微微佝僂著腰,著氣繼續說:“獵人,對獵,又怎么會不設陷阱、毫無保留呢?”
柯朗的笑加深。
柯朗揚起淡笑,語調變得嘲諷:“你為了保護一個人類,主動接受了國科院的監禁……他們也沒少讓你吃苦吧?”
殺了他。
蘇泠上一秒還在設想,她沒有和匪徒搏斗的經驗,現在又被捆住了雙手雙腳,如果柯朗執意要殺她,她只能先盡量拖延時間,再想辦法自救。
殺戮,好斗,失去理智。
他站在花圃的正中央,那些心培育的花被他的尾尖肆意一掃,紛紛枯敗凋零。這個半獸人少年從天而降,用幽綠的眸凝視著他,屠戮的殺氣如同地獄歸來的路西法。
他肩上的侍鷹和他一起,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少年。獵鷹的嗓里發咕嚕咕嚕的低聲鳴叫,似乎蓄勢待發,要將他一擊命中。
殺了他。
門外。
“現在看來,我的法是正確的。”
許顧不想和他廢話。
“許顧,你別太天真。”
柯朗像是被揚起的灰塵刺激到了,重重咳嗽了幾聲,隨后,他仍然不緊不慢地拂去了衣服上的灰,抬腳走了去。
柯朗的語氣變得越來越低沉。
經歷過一些風浪,此后遇到很多事,都很難再有心起伏的覺。
許顧冷冷開。
“說起來,你我之間的恩怨并不牽涉她什么,可是……”
他握緊側的手,修長的指尖一握緊成拳,語氣淡漠:“把她放了。”
她壓沒預料過許顧會來。
然而,此時此刻——
“我們三個將都會死在這里。”
他伸手,手里正握著的控制,咳嗽兩聲,蒼白的臉上揚起勝券在握的笑:“既然我手里握著最大的籌碼,又怎么會輕易放過?”
躁動的獸讓他的血都沸騰燒起來,幽綠的眸瞳中間逐漸縮成一條細細的線,如同野獸盯著它的獵,兇狠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