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落在了畫框的一角。
從古至今,多少獵人為之瘋狂。
就在那時,許氏夫婦趕了過來。
蘇泠醒來的時候,發現她正被綁好了雙手雙腳,躺在大廳的沙發上。
柯朗說著,語氣里滿是溫柔的笑意:“我女兒很可吧?她還不到六歲?!?/p>
血也取到了。
她坐起來,向四周看過去――
“日夜被仇恨折磨的滋味?!?/p>
撲棱棱。
“那個小畜生拼死搶回了我們取血的瓶?!笨吕首猿暗匦α诵?,“他看著他的父母死在他面前,而我為了自保,也只能先倉惶離開。”
她冷笑:“他們又錯了什么?”
“他們是半獸人本來就是錯!”
長了雙翅膀就是方便。
他們可以正當的職業,女兒也快上小學了,一切都很好。
許家那個小女孩,他都已經成功獵殺了。
周芳:“……”
他說:“其實我和我的妻,在生女兒之后就不再獵人了?!?/p>
柯朗笑起來:“如果許顧活得太幸福,對我而言,就是世間最惡毒的詛咒。”
半獸人的血有大的愈合能力,尤其是剛放來的新鮮的血,過了幾天就逐漸失去效力,只要使用得當,甚至能讓斷骨愈合,重病痊愈。
“痛失摯的滋味。”
他怎么知在那里?
開:“離蘭町湖三公里左右,去郊外的藍別墅里找人。”
誰想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呢?哪怕是黑市里開著天價的懸賞令要半獸人的心臟和血,柯朗和他的妻也不再涉足。
正面對上他們,柯朗并沒有多少勝算,但妻以命相博,最終只剩了重傷的他和許顧。
柯朗厲聲回答,丟棄了偽善面的他,神里的是近乎瘋狂的憤怒:“如果……如果那天不是他們阻攔,我的女兒和妻也不會死!”
“那是我妻和女兒?!?/p>
“可是沒過多久,我的女兒也去世了。”柯朗望著那幅油畫,他輕輕地撫摸著女兒的畫像,語氣溫柔,“蘇小,你嘗過這種滋味嗎?”
然而,在柯佳佳快六歲生日的時候,她差被車撞死,活不長久了。
“我們必須都要墮地獄,這才公平,不是嗎?”
這是一幢小別墅,客廳里裝飾得很溫馨,正對著沙發的墻上掛著致裱好的油畫,一家三笑得很幸福。
還有些昏沉。
“所以你們找上了許顧一家?!碧K泠接過話。
畢竟,他還有一個女兒要照顧。
周芳沒來得及問,只見許顧疾步邁向陽臺,展開雙翼往那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