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網學習到請教前輩員工，林千筱幾乎使了渾解數，對被裁員工曉之以理動之以，結果還是莫名其妙挨了一通罵。

        「在睡覺，沒看到消息。」

        分老員工本來對林千筱這種年輕新面孔就談不上多尊重，客套完基本只剩咄咄人，只要公司不同意增加賠償，他就不簽字。

        江亦宸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對話框，不覺輕笑，沒有再發任何消息。

        經理講解完公司裁員計劃后，非常鄭重其事地：“如果談不來，裁的就是你們，希望大家心里都有個數，還有最重要的一，不能讓他們鬧到法院去，這對公司影響不好。”

        作為一個還在試用期的員工，林千筱被分到的員工數量其實偏少，但她談完第一個來就覺得自己脫了層。

        “醫院沒開門。”新員工表有些納悶，她記得自己明明在電話里說過，結果這個人事又這么問。

        林千筱帶著人到辦公室，將員工手冊等一系列東西交付完畢后又帶著她去自己的所屬門，忙完這一切以后她又不停蹄開始理其他雜事。

        “喂。”

        只是這回，江亦宸不打算當面發難，他想用其他辦法讓林千筱知難而退。

        電話那的人似乎有些意外接電話的是個男聲，頓了幾秒問：“那個……公司指定的檢醫院怎么沒開門呢？”

        畢竟是飯碗不保的事，員工說起話來難免偏激。但林千筱覺得倘若任對方發火就能達成協議，被罵也勉能接受。

        林千筱趟床上刷著手機，估摸江亦宸已經門后才迅速起床，雖說公司離家近，但要在半個小時洗漱完畢趕到公司還是需要一定速度。

        “這幾個人歸你負責。”經理了幾頁員工資料遞給林千筱。很快，大家手里各自都分了幾個員工，任務是裁員談判。

        “我要告你們！”當一位老員工拍桌扔這句話摔門而時，林千筱知自己的職業生涯快到盡了。

        “這樣啊，那我去問問看怎么回事，你先跟我來辦職手續吧！”

        掛斷電話，江亦宸的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了很久，這個人要么打錯了，要么是林千筱的同事，他想起前些日，林千筱竭力想去找工作，只是被他用鏡像網站給阻撓了。

        江亦宸疾手快把包翻開拿了一個從未見過的手機。來電顯示沒用備注，是一個陌生號碼，號碼歸屬地為本市。

單給自己了吃的，一邊吃一邊琢磨該怎么調查。這時林千筱的背包里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他記得林千筱的手機應該在臥室才對。

        林千筱大致掃了一手里的資料，心中大不妙，從履歷來看，這幾個人都是老員工，上有老有小，但公司給的裁員賠償并不算優厚。

        剛到公司門，林千筱就碰上了自己昨天通知來辦職手續的新員工，她有叮囑過她早些去附近醫院職檢，理說檢沒這么快結束，要不然就是還沒去。

        “等我問問給你答復。”

        試了好幾個鎖屏密碼都不對，江亦宸實在很好奇這個手機里都有些什么東西。

        好不容易中午吃飯坐來時，她才發現江亦宸上午給她發了兩條消息沒回。

        百密一疏，手機各個件都忘記關掉「鎖屏推送」這一功能，所以江亦宸還是從那些顯示不全的推送里猜到了很多，她果然瞞著自己找了工作。

        “哦哦，好的。”

        林千筱等了一會兒沒看到其他消息便趴在工位上睡著了。

        還沒到午上班時間，人事經理冒來發了一條通知：午門全開個會。

        會議室，每個HR都神嚴肅。

        只是在談到第四位員工時，被罵已經解決不了問題。

        “檢了嗎？”林千筱開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