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最宜斬桃花。
一金光穿余映掌心,在那兒形成了一圈淺的花紋。封印是凡專用,不到二十年之期不會解,且只禁錮法力,仙人之軀依舊,不死不滅。
饒是好脾氣的月老都忍不住發火起來,親自將司夢仙帶回了姻緣受審。
老二雖在,陰影長存。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給我換個地方,不換我就直接黃泉。”
夢里的容非常簡單,但血腥。那位日思夜想的姑娘先是對他一通勾引,二世祖剛要提槍上陣,陽就從中裂開分為了幾,鮮血淋漓。
然而許是太久沒察人間,忘了肉凡胎的脆弱,司夢仙一個不小心將名錄上有個人給嚇成了癡呆。
“最近被爛桃花擾的人還不少呢。”秋萱隨手一抓,就是一把。
“被你看穿啦?”
“行行行,你去哪兒去哪兒,我不了。”月老覺得余映實在不識好歹,那人間風月場所最適合味人冷了,非常有助于修行。
“不用不用,法力封了直接凡就是,孟婆湯一喝,你連自己為何犯錯都記不清了,那不白歷練了。”
臨行前,余映忽然想起什么,抓住月老的袖問:“你不會是要把我送去什么煙花之地吧?”
司夢仙找到正在姻緣樹當值的仙秋萱,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則爛桃花名錄。姻緣樹上長滿了世人的各種心愿,有求百年好合的,自然也有求恩斷義絕的。
告辭也沒說便消失在了月老面前。
刑罰落來,是讓司夢仙去人間驗二十年世態炎涼。
她隨手一個新的夢境,是噩夢,而且是能讓人嚇到陽痿的那種。
對付這種取豪奪的主,司夢仙從不手,只兩夜噩夢便叫這二世祖許久不能人,尤其見著那買菜姑娘就繞走。
這種無禮行徑,月老早已見怪不怪。他們二人名義上是師徒,實際上當師父的有些時候本使喚不動徒弟,當徒弟的也多有不待見師父的時候。
如此反復,一冷汗,清晨醒來便只顧往摸索找老二,好在虛驚一場,老二健在。
這第一個要斬斷的與其說是緣分,不如說是癡心妄想。說某縣縣令養了個二世祖般的兒,這兒偶然撞見街邊賣菜姑娘花容月貌就要納人為妾,完全不這姑娘早已有意中人。
余映滿意地將名錄收袖,前往了人間。
司夢仙如此把玩著噩夢,一路過去,收拾了不少孽緣。
余映懶洋洋地靠在貴妃椅上,絲毫沒有悔過的覺悟,“罰吧,罰吧。”
余映趴在缸邊,看里面所剩無幾的夢泡。
月老說,越是為仙者,越要了解人間百態,世事不易,這樣才能在施法的時候避免隨心所。
姻緣不比天界別的地方,既主世人姻緣,自然不能過于死板教條,因此從月老到各位仙,都保持著一定程度的真。
近來戾氣是有些重了,怎么疏解呢?余映決定先把缸里這些噩夢消耗掉再說。
對此刑罰,余映沒有異議,立即起要走。“行,我這就去過奈何橋。”
“這回必須得罰你了,你這是在給自己造孽,會有損修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