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笑容朝她說：“不說這些了，恭賀卓升，以后還得麻煩你多照應我呢。”

        卓琴喜笑顏開：“說反了吧，你才是前途無量。”

        從咖啡店來，黎莉開車回了羅逢升給她的那套房，黎永初住在她家，緒沒整理好之前，她不想回去。

        她兀自在黑暗中坐了良久。

        其實午她去監獄里看了羅逢升，接來的一年半他都要在那里度過了。她憋在心里那么多年的話，沒想到是此此景才對他說。

        “我幫你救了方芃，這些年又為你了這么多事兒，我們算是扯平了吧？”黎莉看起來很釋然，但她心里的包袱此刻并沒有完全放。

        “是我的錯，我該認罰。”

        肖河拍的照片最后成了他定罪的證據，那個她去洗手間的間隙，他給她面前的酒杯里了藥。

        她遂以此照片為交換，告訴肖河打暈羅逢升，跟著這位白局長，一定能得到有用的東西，還能嫁禍給羅逢升。

        但肖河太貪婪，綁了兩個女孩，這是意料之外的事。黎莉知羅逢升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越過肖河給肖長慶打了電話，又囑咐父親幫了一把。

        她還是沒忍心趕盡殺絕。

        “你后悔嗎？”黎莉問他。

        羅逢升又搖，看著面前這個他幾乎不認識的女人，他很意外地受到時光的殘忍。

        那張照片其實不全，是白令先拖著他的手肘在行動，只可惜那個角度只拍了他的臉和手。

        他不辯解，這么多年的折磨總要有個交待。

        卻聽見黎莉又說。

        “我說，那年李磊給我藥的時候，你明明看見了卻不說，你后悔嗎？”

        她果然都知！

        羅逢升沉默良久，才開：“抱歉，莉莉。”

        這兩個字未免來得太遲。

        黎莉仰，忍住角的淚。

        她不打算原諒他，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可到來她還是他，是啊，沒有，哪來的恨。

        她最后問他：“是不是很后悔資助我這些年，早知是我把你送監獄，不如讓我餓死凍死在那個山村里。”

        羅逢升看著她漂亮的睛，很誠實地答：“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