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不依不饒,倆人拉扯起來,黎莉被他一個趔趠摔倒在地,掙扎著摸過手機想要報警。
那天中午他給他爸送飯,碰見黎莉一個人在門診大廳輸。
羅逢升抬手探了探她額間溫度,那動作熟稔得彷佛像那時倆人戀。
黎莉坐在一邊看戲,也不上去幫忙,末了羅逢升送她回去。
人都不是好東西。
“怎么?不愿意陪我回去看看么?”
“別趁年輕不惜,好好照顧自己。”
黎莉笑著吐中的煙:“托您的福,我很好啊。”
羅逢升沒聽懂她話里的意思,沉默良久問他:“莉莉,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兩人一同追憶過去,很自然地發生了關系。
她沒所謂地笑笑:“胃不太舒服,又有發燒,過來掛個吊瓶。”
那晚她獨自在酒吧喝酒,碰巧羅逢升也在,不過他不是一個人。
背后的辛酸只有她自己知。她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原有的認識,看人,陪人聊天哪有那么容易,一般人給她這個機會也未必抓得住,黎莉對自己的聰明和貌從不質疑。
黎莉明白,男人的憐憫和愧疚是真的,不在意卻是裝來的,她不再勉,她自己的心境也不似從前。
這些人十有八九不認識她,她這么想著。
人在側,他如何能拒絕。
這算什么?這句話未免來得太遲。
他不得不承認,她的已經不可方,還多了一絲成熟知,讓人移不開。
他順其自然地留來陪她掛完吊瓶,最后又說送她回去。
一番云雨后,黎莉酒醒了不少,她看著坐在床尾的男人,沒忍住:“你倒是沒怎么變。”
羅逢升驚訝地看著她。
都到醫院這種地方了,就沒那么多功利可言。
她終于在他上找回一種成就,只是恨意也越發烈。
黎莉此刻確實難受,看見來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倆人從沒在私碰見過。
她報了老房的地址。
可總有不長的,借著酒上的名對她動手動腳。黎莉不堪其煩,反手就是一巴掌,久沒動手,她手掌疼。
一個又一個的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周圍的謠言不斷,大家都不明著說,女人們看向她嫉妒又厭惡的神說明了一切。
自此倆人的關系算是恢復,各種場合見著面還能聊上幾句。
黎莉沒過去打招呼,自己坐在吧臺買醉,看起來像是傷心失意人。
可總會有意外。
黎莉沒拒絕,報了地址,當地有名的檔小區,羅逢升一不意外。
“老爺不太好,住院一星期了。”他指指樓上。
反倒是羅逢升,有時和她抱怨工作不順,哪些人際關系需要打。黎莉心里明白,照單全收,能幫的盡量幫。
如今能站在這個為位置平等地和他講話,何嘗不是她一步一步辛苦換來的,她從不在羅逢升跟前提工作上的事兒。
“怎么了?”他在邊坐來。
她的臉蒼白,妥妥的病人。
黎莉享受著權力帶來的好,越發不在意這些之爭。
死灰復燃總是需要一個契機。
但當她邀請他去家里坐坐的時候,他拒絕了。
這酒吧小眾又檔,來的人不想一般的地痞氓。饒是這樣,黎莉邊的位置就沒空過,各種各樣的男人過來搭訕,她早已游刃有余。
那三五年的時間,她成了圈里的紅人,大家暗里罵她娼婦,明著卻又紅她的一路升。
黎莉一瞬間覺得鼻有些酸。
羅逢升有幸再次成為她眾多男人中的一個,只是他倆很少見面。黎莉自己也覺得,她對羅逢升和對其他男人,總還是不一樣的。
羅逢升得了那個項目確實得不錯,因此搭上幾條關系,后來自己開公司也順暢了不少。
不過看透了這也更容易拿男人。
她的模樣很難不招人注意。
說不愧疚是假的,他不去聯系她,甚至有時候知有她的場合他都會刻意避開,他明白他這是心里有愧。
“醫生說沒事兒,你怎么在這兒。”
羅逢升不知于什么心理,上演了一英雄救的戲碼。
他還是單一人,邊的女人換了一波又一波,都不怎么長久。他每每想起黎莉,都是她最后看向他那個憤恨又有些絕望的神。
羅全喜病了,住院那段時間,他三天兩往醫院跑,畢竟老爺只有這一個兒。